聽完故事，哦，不，是聽完敘述的沈懷郎小正太用一副常人所無法理解的表情看著她。

江苒敘述後拿杯子喝茶，被他目光囧囧盯的差點嗆著，放下茶杯憂傷問：“怎麽了？”

總覺得這正太越長大越走歪，她都看不透了。

沈懷郎扭頭不理她，但扭頭之前最後那一個眼神，卻明晃晃的寫著“委屈”二字。

哎呦餵，他怎麽還給委屈上了？這次江苒是真沒鬧明白，回想自己說的話，好像也沒有值得他委屈的事情，自己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，不對，蛔蟲也對他這種外繞繞肚腸的人鬧不明白的。

她不明白，自然就沒法哄，她不哄，沈懷郎就更生氣。

這就是一個無限的死循環。

如果是正常狀態，沈懷郎絕對是憋死了自己也不會解釋或者問她要解釋，但他心裏有計較，左等右等卻等不來她自己想明白，他只能自個兒幽怨的道：“為何你對一個陌生之人也能如此好。”

“好？”江苒差點笑場，“何為好？”

“與他親近，並幫他點明關鍵。”

“……”她盡然無言以對，“那麽小壞，你呢。能讓我也對你好嗎？那男子目的明確，要得到什麽也很清楚，我碰上了，只是正好明白其中一二，所以說了一句。而你，你以後想做什麽？我能否也幫你一二。”

她其實覺得自己根本沒這本事，可從沈懷郎對自己的態度來看，她又覺得自己身上好像有什麽他需要的。

再說沈懷郎，從他的所作所為和偶爾的言語之下，她都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黑化風格。就是妥妥會說“世界無聊，不如滅了可好”的那種。

中二是中二了點，但耐不住在沈懷郎身上爆發出這種氣息啊。

沈懷郎蓄著“委屈”二字的眸色漸漸散去，慢慢的湧起了一種難言的危險氣息。如果放在以前，這會兒定然是起了殺意了。這麽說來，其實還是有改變的。

江苒根本沒指望他回答，她內心的感受也很覆雜，也摸不透捉不住他，只有一種，就是希望他不要玩死自己了。

“小壞，我說過陪你的。”那她就不會失言，除非他不要她了。所以他盡可以不要各種算計各種編排，各種想利用她的心。

沈懷郎被燙到，視線轉移。他想要“套牢”她，可當她說這個話的時候，他卻又隱約各種情緒爆發。還有，她問自己要做什麽？

是啊，自己要做什麽。

別人能重活一輩子，想要做什麽？趨利避害，或者消散遺憾？

他沈懷郎呢！

報仇？順帶的事。權利？必然的東西。

但最終呢？他心裏明白，自己根本沒興趣，為的是什麽，為的是找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。再次站到巔峰，再次玩弄權利，然後呢，毀掉也許也不錯。

反正一輩子太長，他也沒打算壽終正寢。

看吧！就算沈懷郎沒有明確的想到“毀滅世界”這麽報覆社會的心思，但某種意義上來說，江苒還是真相了的。

他內裏是黑的不能再黑了。

要想白回來？

呵呵，還真不是像木娉婷這樣試圖給點溫暖就夠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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